所有人都不語,房間内還是傳來了哭聲。
無論他此前做了什麼。
無論如何,他都是他們的父皇。
姜輕魚心裡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陛下,一生都在等着今日,等着被人們稱為明君的那一刻。
隻可惜到死也沒有得到畢生想要的那兩個字。
她大可以欺騙他,可他自己又怎會不清楚,不明白這些事情呢?
他是來求證的,帶着答案求證的,而非來尋求一個欺騙。
想到這裡,姜輕魚不由感覺到痛心,身體微微往旁邊一側,謝沉淵順其自然的就伸出手将她攬住,輕拍她的肩膀。
似乎是感知到委屈不必藏掖,有人願意一同分擔,姜輕魚的情緒也有些外放,整個身子靠進謝沉淵的懷裡哭了起來。
謝沉淵不語,隻是輕拍着她的後背,悄悄的告訴她:
“我在,我在。”
“你做的很好。”
陛下駕崩的事情按照他自己個人的意願全都隐瞞了下去,對外宣稱隻是身體不适,進入寺廟靜養。
朝中部分大臣應當也是自己猜了出來,但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會有人犯沖,最終這個消息也就捂死在了前朝後宮,隻有極少部分人知曉。
不久後,前線傳來戰報,大幽的軍隊陷入了苦戰之中,物資也高度缺乏。
于是皇甫靈差遣華嬌挂帥,帶領三千人的一支軍隊奔赴前線。
而姜輕魚又譴了自己手底下握着的上千兵馬,手持屬于她的信物前去周遭伺機而動的鄰邊小國。
她要讓那些小國在這個節骨眼上助戰。
但她玩了一套陰招。
她是以大幽勢弱,她姜輕魚個人意欲謀反,願意和各國合作一起剝削三大強國的力量。
她在信件中誇大了大幽的危機,處境,好似大幽已經快要徹底落敗了一般。
大幽這塊蛋糕,誰不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