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輕魚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換上了一件備用的衣裳,頭發略顯淩亂,睜眼都覺得一切恍惚不大真實。
原來話本上說的情到自然處都是真的,放眼過去,她絕對不會想到會在馬車上與謝沉淵交付彼此的一生。
回想昨日發生的一切,青澀的,溫柔的,血肉與淚水交融。
她臉上現出绯色,短暫的回味之後又整理了自己的頭發與衣裳。
畢竟相爺為人穿衣的本事也僅限于給人穿上衣服了。
馬車已停,估計目的地也已經走到。
謝沉淵在外面問:“都整理好了?”
姜輕魚“嗯”了一聲:“進來吧。”
謝沉淵這才從裡面爬了進來,看着自己美麗的動人的新妻,慢慢湊上去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難怪世人常說這種滋味黯然銷魂,隻有真正食髓知味的人才明白與愛人交融是怎樣的特别,令人眷戀。
姜輕魚臉皮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臉:“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貪色?”
謝沉淵道:“以前害怕。”
姜輕魚好奇:“還有你害怕的?”
謝沉淵點頭:“害怕的很多,因而不敢給任何人承諾。”
說出來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也從未想過會與人相愛,成婚,從未想過,也不敢期待與世界上的任何人會有未來。”
從巫族覆滅的那一天起,他的未來也被一并抹殺。
沒有同類,這輩子他都會是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異類,背負着仇恨的異類。
沒人會愛上一個異類。
無數次的重生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不會與任何人擁有可以肯定的未來,也沒辦法給人永遠的承諾。
直到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