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天中,夏寒煙也知道了冷大朗的腿為什麼會瘸了。
冷大郎從小就長得壯,長大後便經常進山打獵貼補家用。
他的腿就是進山打獵,摔斷的,因為當時以為隻是崴了腳,便沒當回事,直到半個月後,依然疼的不敢動,家裡人這才重視起來,帶着去看了郎中。
郎中看過才知道,原來是斷了,可由于沒有及時醫治,如今骨頭已經長進了肉裡,如果在現代,這不過是個平常手術,可在這裡,根本就治不了。
後來冷家也就放棄了,冷大郎拖着傷腿便是好幾年,如今這條腿雖然不怎麼疼,可卻用不上勁,也就導緻冷大郎走路一瘸一拐的。
還有冷二郎的眼睛,冷老頭的病,夏寒煙都了解了一下。
這些都是全村公開的事,也不是啥秘密,所以當夏寒煙問的時候,幾人也沒有隐瞞,全都和她說了。
夏寒煙倒是精通些醫理,按照他們說的情況,冷大郎的腿要想恢複,就必須敲斷重新做手術。
而冷二郎估計就是大夫說的,腦袋裡淤血壓迫神經導緻的失明,這個隻要淤血散開,自然可以恢複光明。
至于冷大叔,這個不好說,就算是在醫術發達的現代,也有很多人癱瘓在床,無法行走,這個還要檢查後才知道能否醫治。
正在夏寒煙想得入神之際,曹春香出來喊道:“吃飯了。”
“走,媳婦兒去吃飯。”冷四郎拉起夏寒煙的手就進了屋。
夏寒煙也任由這個小孩牽着自己。
進來就見那張瘸了腿的桌子上放着五個碗,走近才發現碗裡是糙米粥,還是很稀的糙米粥。
桌上放了一碟炒青菜,看着一點油水也沒有,正是她們剛剛擇的菜。
“媳婦兒你坐這,給,你吃。”冷四郎拉着夏寒煙坐下,又給她拿筷子,讓她吃。
“謝謝。”說完就接過了筷子。
“你們吃,我去你爹那屋和他一起吃,你們幾個照顧好小煙。”
“知道了,娘。”四人齊聲回答道。
曹春香端着碗就去了冷老頭的那間屋子。
每天曹春香都是和幾個兒子一起吃的,不過今天夏寒煙來了,家裡也沒有多餘的碗,她隻能和相公用一個碗。
夏寒煙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端起糙米粥喝了一口,喝到的都是米湯,等湯喝完了,才看到碗底的那點糙米。
她用筷子将糙米扒進嘴裡,唔這不是糙米,這分明就是米糠摻雜着糙米煮出來的。
米糠?那不是用來喂豬或是喂雞的嗎?夏寒煙再次被這個家的貧窮震驚了。
她艱難的咽下嘴裡的粥,有點喇嗓子。
夏寒煙擡起頭就見他們各個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