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來意氣鼓鼓地坐回椅子上,抹了一把微紅的眼眶。
她不需要爸爸媽媽。
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想着,她強忍着鼻酸,咬唇看向另一邊。
小朋友們哭訴自己被說了。
家長們紛紛朝她投來不喜的目光。
還有人小聲嘀咕:“不哭了寶貝,她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小雜種,跟她生氣幹什麼?”
她一怔,佯裝沒聽見,低下了頭。
顧淮離老遠就見到了如喪家之犬的她。
他特意過來找她,本來心情很好,卻見焉來意自己一個人坐着。
她的同學身邊都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唯有她是孤身一人,連個老師都沒有。
他瞬間沉了臉,低喝:“焉來意!你家人呢?”
意意詫異擡頭,“顧淮?你怎麼在這兒?”
顧淮坐到她身邊,将她上下打量:“今天不是運動會嗎?你才四歲,需要監護人監管,但你的家人呢?沒有人來嗎?”
她輕咬下唇,有委屈湧上心頭,搖了搖頭:“意意是大孩子了,意意不需要家人。”
說着她很快調整好心情,奶聲奶氣地道:“反正我今天沒有報名參加比賽,挺輕松的。”
顧淮神情冷肅,仿佛将她看穿:“不許跟我撒謊。”
她一怔,努嘴:“我沒撒謊!”
顧淮冷哼,掏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喂,是我,你來我學校一趟。”
電話那邊的顧凜很是吃驚:“兒子,你不是說運動會不需要我來嗎?現在又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