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靠上椅背,神情譏諷:“學長,我早就聽說你們焉家多了一個小寶貝,很多人都争着搶着寵着,我女兒今天這一舉動,傷害到你們家最新冒出來的團寵,你想替她解氣對吧?”
焉逢生表情愈發玩味,翹起腿,氣定神閑地看着她:“是又怎麼樣?”
女人笑意逐漸消失。
他面無表情:“白妙,如果何嘉甯真是來學習的,我可以給機會,但你們是帶着目的,轉來棠青,你女兒也一定是在你的授意下針對焉來意,所以趁着我還沒發火之前離開這裡,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不追究你。”
白妙表情逐漸冷了:“身為校長這麼說話,就不怕有其他的影響嗎?”
焉逢生嘴角微微牽起,奚落反問:“什麼時候加害者可以厚着臉皮說這種話了?”
白妙急了,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我們是謝晚凝夫人推薦入學的,這個孩子也是在謝夫人指導下這麼厲害的,你敢讓她走,就是在得罪謝夫人!”
焉逢生眼底的怒意卻緩慢堆積,語氣依舊冷漠:“如果你不想讓今天其他入學的學生跟着一起連坐的話,現在就滾。”
白妙一怔:“你不怕得罪謝夫人嗎?!”
焉逢生諷刺睨着她:“你大可以讓謝夫人親自來求我。”
白妙怒斥:“她可是你母親!!”
“我沒有母親。”焉逢生鳳眸乍現殺意,“你該走了,不然有些事情我不做,我也會叫焉無咎來幫我做。”
提起焉無咎的名諱,白妙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不甘拿起資料拽着女兒離開。
意意站在門口,迎上白妙青灰的臉。
白妙死死看着她,“完成你母親的遺願,成為焉家最大的寶貝,一堆人争着搶着寵你,你應該很得意吧?”
她擰眉:“意意不得意,因為我不需要那麼多人喜歡。”
白妙冷笑,剛想再說什麼,焉逢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焉來意進來。”
白妙皺了皺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意意推開辦公室的門,迎上了焉無咎有威壓的眼神。
她将門關好,手裡還拎着兔子燈,有些緊張地看着他:“校長。”
焉逢生被她這稱呼叫得挑眉,周身籠着的戾氣消散些許,開口問:“你知道,紙人是做給死人的嗎?”
焉來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