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吊燈将宴會廳映照着宛如白晝。
璀璨的光芒讓整個大廳顯得流光溢彩,來來往往的賓客觥籌交錯。
“聽說楚成青那個失蹤多年的女兒找回來了。”
“楚老爺子對這個孫女很是看重,特意舉辦了這次宴會。”
“聽說是在鄉下長大的,說不準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土包子,估計連基本的社交禮儀都不懂呢。”
上流圈哪有什麼秘密,這些家族的人大多都知道楚家大房找回女兒一事。
好奇,羨慕,嫉妒各種情緒交織。
“阿野,你說這個楚家找回來的大小姐真的是個土包子嗎?”
宋齊嶼聽着周圍人議論,有些好奇問身邊的少年。
江燼野斜靠站着,一隻腳随意交叉點地,手中把玩着造型别緻的打火機。
就算在這宴會上,也穿着随性,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頭頂銀色的發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分張揚,整個人瞧着不羁又散漫。
他有些不耐地回答:“我怎麼知道。”
江燼野是真不耐煩來這個宴會,覺得無聊透頂,但他媽嚴厲要求他必須過來,實在拗不過隻能來了。
“阿野,我發現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啊。”
宋齊嶼充滿探究欲地看向江燼野。
江燼野随手拿起侍者托盤裡的香槟酒抿了口。
心想,他要是心情好那才就奇怪了。
誰還能在知道自己隻剩一年壽命後還嘻嘻哈哈的。
江燼野随口敷衍着好友:“沒有,我就是不想參加宴會。”
宋齊嶼:“好吧,哎你看,你表哥也來了。”
江燼野順着宋齊嶼的目光望去,看見了裴涵之。
這人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氣質帶着冬日雪山般的冷冽感,他的身姿挺拔如松。
周身彌漫着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場,隔絕一切世俗的喧嚣。
裴涵之指骨分明的手握着酒杯,在和宴會上一些商業名流寒暄。
哪怕他氣質疏冷淡漠,也有很多人主動湊上去套近乎。
江燼野突然覺得自己方才想錯了,有人還是能在命不久矣的情況下談笑風生的。
江燼野頓覺無趣,随意環顧四周,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