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琦聞言點點頭，“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定然深厚。”
她說着擡眸卻瞧見了溫霁珩的神色，話語微頓，又看了看紀聽霜，眼神裡多了些微妙。
随後陳書琦便轉了話題。
又聊了大約十多分鐘，陳書琦還有事便先離開了，走之前與紀聽霜加了聯系方式，将她拉進了課題組的群裡。
離去時，經過溫霁珩時擡手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說了兩個字“加油。”
其中蘊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溫霁珩垂着眸，長睫微顫，當紀聽霜親口說出隻将他當成親哥哥的話時。
好似品嘗了一個還未成熟的橘子，又酸又澀，隐隐還有苦意。
這樣的感覺從心底不斷蔓延開，後知後覺的湧出了名為不甘心的情緒。
他不想隻做聽霜的哥哥了。
他原來是這樣龌龊又卑劣的人，竟會對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生出這樣的心思。
溫霁珩有些自嘲地想。
旁邊的江燼野目睹之前的一切，忍不住短促地笑了兩聲。
他擡腳走到溫霁珩身邊，一手插着兜，一手松散地搭在旁邊的椅背上，睨了溫霁珩一眼。
語氣透着幾分玩味和漫不經心，“你好像不太開心？”
不是一直自诩為紀聽霜的親哥哥嗎？
如今這話被聽霜親口承認，這人連笑容都裝不下去了。
江燼野好整以暇地望着溫霁珩。
溫霁珩自然能聽出江燼野話語裡的幸災樂禍，他将眼底的情緒壓抑在深不可測的幽譚。
他擡眸風輕雲淡地說：“你看錯了。”
江燼野：“我的視力向來很好。”
溫霁珩笑了笑，“那大概是你最近心情不好，看别人就以為他也心情不好。”
溫霁珩此刻面上再無方才短暫的失态。
而江燼野聽到溫霁珩的話後，唇角上翹的弧度被抹平。
反駁的話語堵塞在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