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哥哥，弟弟有個心上人，你應當祝福，如果聽霜接受了我的心意，那她就是你的弟妹，你應當避嫌。”
裴涵之深黑的眼底有寒色蓄積，他冷笑一聲，“大言不慚。”
江燼野用力攥着瓶子，指尖都有些發白。
他牢牢盯着裴涵之，“你為什麼那麼生氣，你難道也喜歡聽霜？”
江燼野其實早就有了猜測，這段時間裴涵之變得愈發主動，一些行為都在昭示着他對聽霜的不同之處。
但他還是想聽見從裴涵之的口中說出否定的答案。
這麼多年，裴涵之這個表哥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以往他沒心沒肺，可以努力不去在意。
周圍人都在誇贊裴涵之的優秀，讓他多和他表哥學學。
裴涵之身為裴氏掌權人，出類拔萃，又成熟穩重，運籌帷幄，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
江燼野向來驕傲，并不認為自己比裴涵之差，隻需要時間，他的成就定能超越裴涵之。
況且他有很多擅長的，裴涵之都不會。
但他此刻心底不可避免地生出惶恐無措的情緒。
若是裴涵之也喜歡聽霜，聽霜會更喜歡誰。
裴涵之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落地窗邊。
哪怕穿着較為休閑舒适的睡衣，但仍顯出矜貴冷傲的氣質。
他站在窗前，看了一會遠處被夜色遮掩下連綿起伏的山脈。
腦海裡浮現出紀聽霜笑意盈盈，眉目如畫的模樣。
裴涵之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他很少笑。
至少在江燼野的記憶裡裴涵之的那張臉上很少出現其他的表情。
然而此刻裴涵之的唇畔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裴涵之轉頭望向江燼野，眸光深沉，淡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确實喜歡上紀聽霜了，我也想和她在一起。”
“弟妹？可能你得叫她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