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沸騰的血液沖上頭頂，讓他的腦袋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暈乎乎的。
紙條上寫着的内容是：
“做過春夢嗎？春夢的對象是誰？”
江燼野再看見問題的一刹那，腦海中就晃過了一些片段。
當初他不小心在視頻通話裡撞見了聽霜泡澡的場景。
那天晚上就做了那個旖旎的夢。
江燼野此刻能清晰回憶起夢中的聽霜的模樣。
像是盛放到極緻的玫瑰，馥郁的香氣緊緊纏繞着他。
他的五感體會到的感覺，讓他到現在都無法忘記。
江燼野已經很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不去想這件事了，這簡直就是亵渎聽霜。
結果這個破遊戲竟然當衆問出他這個問題，還是當着聽霜的面。
這讓聽霜會怎麼想他，肯定會覺得他很下流。
即使此刻環境昏暗，但衆人都注意到了江燼野的異樣，有些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有些人眸色深沉，眉宇間壓抑着不悅。
江燼野閉了閉眼，他前面猶豫的态度已經讓别人都知道了。
“做過這種夢，對象是”
江燼野忽然不想說了，“我選擇懲罰，喝酒。”
江燼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雖然感覺大家可能基本都知道了他的春夢對象是誰，但他還是不想說出來。
江燼野隔着裴涵之，小心翼翼瞧了紀聽霜一眼。
見她的神情平靜，似乎并沒有生氣的迹象，江燼野心底繃緊的弦微微松了一些。
随後江燼野挪開視線，就撞上了裴涵之的眼睛，這人的眼眸中似乎有凜冽霜雪。
江燼野輕嗤一聲，“你看我幹嘛。”
夢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就不信裴涵之喜歡上聽霜，還那麼清心寡欲。
裴涵之别開視線，沒有說話。
他其實做過有關于紀聽霜的夢，隻不過算不上是那種夢，在之前不小心唇碰到聽霜的耳垂後，夢裡出現過她的側臉，那銀色的耳飾一直在眼前輕晃。
溫霁珩也擡眸望了一眼江燼野，聽霜并沒有因此生氣，那他也不會說什麼。
但心裡還是會有一些躁郁的情緒，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