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嗓音有些低沉，“謝謝。”
溫霁珩在聽霜旁邊的位置下了水。
暖燙的水漫過腳踝，膝蓋，最後浸到胸口，蒸騰的霧氣彌漫開來。
紀聽霜此刻正放着音樂，和緩悠揚的旋律也讓溫霁珩稍微放松了一些。
溫霁珩擡起頭，頭頂是單面玻璃，從裡面可以望見夜晚的星空。
那一顆顆璀璨的星星布滿漆黑的夜幕，夢幻又瑰麗。
溫霁珩沒話找話：“挺好看的。”
紀聽霜也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确實很好看，你這個莊園設計的我都挺滿意的。”
溫霁珩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方才的一些别扭不自然消散了許多，他側過頭望向身旁的紀聽霜。
霧氣缭繞，勾勒出她眉眼如畫，肌膚白裡透紅，一颦一笑比夜晚的繁星都讓人心動。
若此刻不是在溫泉，他想牽她的手。
“聽霜。”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差點淹沒在婉轉輕靈的音樂聲裡。
“嗯？”
紀聽霜因溫霁珩的呼喚而側眸。
“這個莊園你喜歡嗎？”
這個問題溫霁珩應該知道答案的，但他現在不知為何又問了一次。
紀聽霜看着他溫柔的茶色眼眸有波光流轉，似乎在很認真地詢問。
于是她也就認真地回答了。
“喜歡。”
溫霁珩的黑發沾了點水汽，有些垂落在眉骨。
“那聽霜可以将這個莊園當成你其中一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