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清醒的裴涵之絕無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他此刻醉得迷迷糊糊,隻知道按照心底的本能來行動。
裴涵之微微湊近紀聽霜,閉上眼,微涼的薄唇如羽毛般輕輕落在紀聽霜的耳垂上。
裴涵之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有着純淨薄涼的霜雪般的氣息。
他的唇瓣在紀聽霜的耳垂上停留了一會,才緩緩離開。
裴涵之抱着紀聽霜,在聽霜的耳邊低聲道:
“我一直很想這麼做,之前在公司就想親你了。”
裴涵之眼尾的绯色就像是落于雪山上的梅花,給淡漠的人身上增添了惑人色彩。
溫熱的呼吸落在紀聽霜的耳朵上,帶起陣陣酥麻的癢意。
紀聽霜彎了彎唇,側過臉,問裴涵之。
“你除了這個,還想做什麼?”
裴涵之定定地注視着紀聽霜的臉。
随後緩緩湊近,這次清寒如霜般的吻落在了紀聽霜紅潤溫熱的唇上。
吻完後離開。
“還想做這個。”
裴涵之的聲音不知不覺有些低啞。
紀聽霜輕抿唇,凝望着裴涵之。
她擡手用纖白的指尖拂過了裴涵之微涼的唇畔,因她的觸碰,裴涵之唇瓣的顔色濃豔了幾分。
嗯,這樣似乎更好看了。
裴涵之此刻的神情再也不複以往的清傲淡漠。
冷白的臉頰彌漫紅暈,連修長的脖頸都泛着薄粉。
眼底蘊藏着明晃晃的缱绻情思,完全隻倒映着一個人的身影。
高山雪最終沉淪于一人。
第二天酒醒的裴涵之,回想起昨晚自己醉酒後面對聽霜時,各種失态無禮的行為舉止。
整個人僵硬的宛如一尊雕塑,沉默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