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樟樹精本體巨大,且又在這生長了幾百年,它能躲,也定是用了障眼法隐藏起來,絕不可能把整棵樹挪走藏起來。
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
天地萬物裡,最難修煉的便是草木一族。
樟樹精還沒有修煉到能将他那麼大的本體輕易挪個地方繼續修煉的地步,要不然它也不會讓山民将祭祀台建在山崖前,依舊要山民将祭品丢入山崖就說明它本體确實離不開這裡。
想來也是,以樟樹精的貪婪,他若能挪,怕是早挪出深山去人口密集的大城市裡吞食人類了。
因是忌憚蕪音,樟樹精也不敢輕舉妄動,隻等機會偷襲蕪音。
山間瘴氣缭繞,這裡的環境對于樟樹精來說無異于是一大助力。
蕪音從包裡拿出符紙折成的千紙鶴,靈力落在千紙鶴上,“去!”
千紙鶴直沖雲霄毫無阻礙地向上飛去,蕪音本是要從高空查看這邊的情況,卻沒想到會看到密密麻麻的山民排着隊往山裡走。
蕪音操控千紙鶴朝着山民的方向飛去,就見山民們雙眼冒着綠光,像是一個個沒有思想的傀儡一樣隻知道往要去的地方前進。
千紙鶴又往村裡飛去,見保護李朝風一行人的陣法完好無損蕪音稍稍放心了一些。
千紙鶴停在陣法前蕪音才開口問,“李朝風,那些山民怎麼回事?”
“蕪音?”李朝風轉了一圈,“你人在哪裡?我怎麼光聽見你的聲音沒看見你人啊?”
“我人在山崖底,這隻千紙鶴能傳音。”蕪音解釋。
李朝風轉了一圈找到了千紙鶴,心裡大感神奇,但也沒耽誤他回答蕪音的話。
“那些山民太可怕了,你走以後族長又提着一桶茶水給我們,說是讓我們一邊開會一邊喝,我們不敢出去接,族長發現他們靠近不了我們就知道我們察覺到他們要對我們下手,就直接不裝了。”
“族長喊來了所有村民,拿着鋤頭的,劈柴刀的,拿什麼農具的都有,就往你設的陣法用力敲,想把這屏障敲碎把我們拖出去。”
“之前看着一張張純樸的臉,高舉工具的時候猙獰地可怕,把好多女同事都吓哭了。”
“我們還擔心屏障不夠牢固,但那些山民像是中邪了一樣,他們脖子裡戴着的樹葉忽然從他們衣服裡飄了出來,突然變成一道黑綠色的氣沒入他們的眉心,然後他們一個個就把手裡的工具扔了,齊刷刷朝着身後那座山看去。”
“蕪音你知道那齊整的動作多吓人嗎?”
“李朝風,說重點。”蕪音想罵人了。
李朝風摸了摸鼻尖,這才繼續說,“那些山民朝着那座大山看去,然後忽然跪在地上,所有人都朝着大山磕頭,說什麼,山神大人感召,我等向山神大人獻祭。”
“說完以後全村老小排着隊上了山,真的男女老少全都上山了,就連我們攝影組裡有個嘴快的吃了一口羊肉的人也像是中了邪,行屍走肉一樣跟着山民上山了,我們拉都拉不住啊。”
李朝風問,“中了邪的人力氣是不是特别大啊?我們都把他手拉脫臼了都拉不住他。還有啊,那些山民向山神獻祭的,該不會是我們吧?”
“不是你們,你們安心待在這裡不要離開。”蕪音明白了,“這些山民被邪祟控制住了,他們要把自己當成祭品獻祭。”
樟樹精在拖延時間,在等它的新補品。
它竟然要将整個村的人都全部吞食。
這是打算吃了補品以後再出來和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