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氣。”蕪音道，“很淡。”
她看着元明手裡的羅盤，“我們在高空，距離底下太遠所以你這玩意兒沒反應。”
說完蕪音就讓黎語把飛機開到縣道上，“我們換車子走公交路線，到地面看看。”
車子已經在這等了很久，邊上就有一個空地，正好能讓直升飛機落地。
黎語第一個跳下飛機，然後替蕪音和在這邊等候的人引薦。
“這位是特事局局長蕪音，這幾位是特事局特聘顧問。”黎語道，“這位市刑偵的大隊長。”
大隊長沒想到局長竟然會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聽到黎語介紹完，他都愣了兩秒鐘。
還是蕪音先開口問道，“這幾天除了公交車連人帶車子失蹤之外，走這條路的還有沒有失蹤事件？”
“公交車連人帶車失蹤以後沒有發現新的失蹤案件，不過我們走訪調查了這一路會經過的村子，發現在公交車事件之前還有别的失蹤事件。”
“最早是發現于兩年前，是一個老人去鎮上趕集，老人一大早天剛亮走路出發，自那以後就沒回家了，家屬報了警，民警找了一周都沒有找到失蹤的老人。”
“還有一起案子是騎着摩托車進村子的偷雞賊，有一個路口的監控能看到那個賊騎着摩托車進了村，當天夜裡還有村民丢了幾十隻雞，查了幾個路口的監控都沒發現偷雞賊離開的畫面。”
“通過調查摩托車牌照，車主就是偷雞賊本人，這個偷雞賊自那天晚上以後也失蹤了，到現在已經有半年了，家裡人依舊聯系不上這個偷雞賊。”
“失蹤的人都是手機無法接通，再無音訊，偷雞賊的個人社交賬号，銀行賬戶也都沒有再變動過。”
蕪音點點頭，又問，“這一路有分岔路口嗎？把公交車詳細路線發到我手機裡一下。”
說到這蕪音回頭看向餘小魚幾人，“你們有誰會開車？”
四人齊聲道，“我們都有駕照。”
蕪音摸了摸鼻尖，行吧，就她沒有那玩意兒。
大隊長道，“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蕪音直接拒絕了，“不用，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我們還要多救你們一車人，有點費事。”
拒絕的理由都說得十分耿直，耿直到讓人找不出話來反對。
黎語已經習慣了，但顯然還有一些人還需要習慣。
蕪音從大隊長那接過車鑰匙遞給了距離她最近的餘小魚，轉頭和黎語擺擺手，讓他們在這裡等消息不要冒然靠近，然後就第一個坐上車。
餘小魚開車，蕪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後座坐着三個大男人擠一擠倒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餘小魚開車很穩，哪怕是蜿蜒的山路，車子照樣穩穩前行。
黎語已經把公交線路圖傳給她了，蕪音正要點開看，手機先響了，進來了一個電話，一看電話号碼蕪音就認出來了，是齊楚辰。
“喂。”蕪音接了起來。
“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見一面。”齊楚辰此刻的心情說不上的五味雜陳，甚至可以說是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