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蕪音設的結界此時已經有數百隻蟲子在啃食，潘柳兒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将結界破壞了。
“你是何人？”潘柳兒一邊問着一邊朝着蕪音走近。
“你是巫族後人？”蕪音目光落在潘柳兒的指尖上，哪怕這裡光線昏暗，但是蕪音還是一眼看到了潘柳兒五指皮膚底下有東西在蠕動。
潘柳兒用她自己的身體伺蠱。
在無方谷的時候蕪音就聽師兄提過巫族，但巫族一族十分神秘，輕易不出巫族的領地，所以很少人見過巫族。
蕪音在無方谷百年都沒聽說同門出門曆練的時候有遇到過巫族，但沒想到反倒是回了二十一世紀竟然會遇見巫族的人。
要不是看過藏書閣裡對巫族和蠱術的記載，蕪音也未必能辨識出徐潔身上有蠱蟲。
但徐潔身上的蠱蟲和眼前這個叫潘柳兒的又有所不同。
徐潔身上的蠱蟲隻要一靠近就能聞到味道，但是潘柳兒已經距離她這麼近了，若不是她故意不遮掩讓她看到了她皮膚下的異動，若不然蕪音也無法一眼便是出潘柳兒是巫族。
潘柳兒聽到巫族後人這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小姑娘，我可不是什麼巫族後人。”
潘柳兒這一次開口吓了蕪音一大跳。
剛才還是年輕女孩的聲音，這一次開口卻是嘶啞的老人聲音。
潘柳兒是巫族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既不是巫族後人，那便是另外一種可能了。
蕪音将靈劍召出，舉着劍就朝着還要再靠近她的潘柳兒刺去。
蕪音既已經知道潘柳兒是巫族人，就絕不可能讓潘柳兒有近她身的機會。
等潘柳兒急急躲開，蕪音沒有繼續追去。
潘柳兒以為她沒看出她在拖延時間，巫族擅蠱，但下蠱蟲的前提是蠱能進了對方的身體裡才行。
但如果蠱蟲近不了對方的身，蠱術便是無用。
潘柳兒既是在試探蕪音的能力，也是在拖延時間等别的人來。
但蕪音等得起，可苗偉等不起。
蕪音回到結界前，一揮手就把所有圍着結界的蟲全部震碎。
“好厲害的術法。”潘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她朝着蕪音舉起手機點開一個視頻。
“你該不會以為這裡就隻有這兩個卧底被抓了吧？”潘柳兒低聲笑着，“你們國家的人可真有趣，個個孤勇，甚至連這裡還有誰是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但在我這裡，沒有人可以有秘密。”
蕪音目光落在潘柳兒的手機上，視頻裡有五個人被人蒙着眼睛摁着跪在地上，這五個人有男有女，但每一個人的脖子前都橫着一把鋒利的刀。
蕪音無法确定視頻裡的五個人是什麼身份，不知道他們是和苗偉劉玊一樣，還是潘柳兒找人演的用來詐她的。
但眼下她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哪裡，但蕪音已經起了殺心。
潘柳兒唇角依舊帶着笑，她注意到了蕪音眼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