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國唯張了張嘴,精心維持的優越感瞬間碎成渣。
郭純也是瞳孔微縮,自己父親托關系才能訂到的散座。
梁瑜卻能不預約就坐上最好的包廂,他的身份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
待經理引着衆人穿過曲折的回廊,老闆轉身就變了臉色。
他一把拽過領班的手腕,壓低聲音訓斥:"長點眼力見!昨天祁廳長親自帶來的貴客,你當是普通散客?"
"舅舅我昨天輪休"領班嗫嚅着後退半步。
"說了多少次,工作時間要稱職務!"老闆壓低聲音訓斥,"扣你三天工資長長記性!"
"舅舅不是,老闆,"領班委屈地絞着手帕,"聽雨軒不是被綠藤來的高老闆預定了嗎?"
老闆不耐煩地擺手:"就說突發衛生檢查,他一個外地的暴發戶,還能跟我翻臉不成。"
包廂内,梁瑜将燙金的菜單輕輕推到圓桌中央:"你們先點菜,我去接幾個醫學院的朋友。"
郭純燙着碗筷的動作一頓:"我們等你回來再點吧,正好認識下醫學院的朋友。"
"不用等。"梁瑜擺擺手,直接轉身向着門外走去"你們先點,來了就能直接開席。"
包國唯迫不及待地抓過菜單,當看到價格欄時,瞳孔猛地收縮——那些數字後面的零看得他喉嚨發緊,他盯着"澳洲龍蝦"那欄,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郭純"他湊過去,手指在菜單上不安地摩挲,"你看這個龍蝦"
郭純一把奪過菜單,冷笑一聲:"梁瑜請客是看在舍友情分上,你當是宰冤大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