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喃喃道:“江宇有了這些東西,應該能名正言順的清君側了。”
此時的禹皇,隻能祈禱江宇,拿到這些東西後,能幫助他,将文慶給解決了。
交代完後事後,他拖着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地來到了放置着兩枚玉盒的地方。
那兩枚玉盒靜靜地擺在那裡,在這略顯昏暗的宮殿之中,卻仿佛有着千鈞重。
禹皇的目光落在玉盒上,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柔,可那溫柔之中又夾雜着無盡的悲痛與不舍。
他輕輕地伸出手,顫抖着撫摸着玉盒,仿佛透過那冰冷的盒子,就能觸碰到自己那兩個早已經逝去的兒子。
“澤兒、炎兒,”禹皇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着不讓它們落下。
“父親這就來陪你們了,你們在那黃泉路上莫要害怕,等等父親,咱們一家人一起走,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說到此處,禹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哀傷,豆大的淚珠順着臉頰滾落,打濕了他身前的衣衫。
他微微仰起頭,像是在對着那看不見的黃泉路訴說着自己的心願。
“我隻希望,下輩子,咱們都别生在這帝王之家了。”
“這帝王之家看似尊貴無比,可其中的無奈、痛苦、算計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讓咱們一家人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下輩子,咱們就做普通人家的父子吧,平平安安、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再也不用經曆這等生離死别,再也不用被這權勢争鬥所累了。”
次日,天剛蒙蒙亮,朝堂之上氣氛已然格外凝重。
大臣們分列兩旁,或低頭沉思,或交頭接耳,低聲私語着,每個人都隐隐感覺到今日這朝堂之上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不多時,隻見文慶身着華麗朝服,臉上帶着那一貫的傲慢神情,邁着自信滿滿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殿之中。
他每走一步,那衣擺都随之輕輕擺動,仿佛他就是這朝堂的主宰一般,全然沒把在場的衆人放在眼裡,更沒把高高在上的禹皇當作一回事。
文慶心中早有盤算,等會兒朝會正式開始,他便要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計劃,上奏懇請禹皇派兵去捉拿餘苗苗。
他想着,隻要這道奏請一出口,禹皇必然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答應吧,那自是遂了自己的心意,又能讓禹皇在衆大臣面前顯得軟弱無能,對自己的要求隻能言聽計從;
不答應?他沒想過禹皇敢不答應。
昨天晚上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答應,那他就死吧。
皇位上的禹皇,臉色平靜的看着下方的一衆官員。
并沒有着急頒布聖旨。
而是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可有事啟奏?”
禹皇的話音剛落,文慶就迫不及待地從隊列中站了出來,他先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微臣有事起奏,懇請陛下即刻派兵捉拿叛賊餘苗苗。”
“此女目無王法,犯下諸多惡行,實乃我大禹皇朝之禍患,若不盡快将其捉拿歸案,恐日後釀成更大的災禍呀,還望陛下聖裁。”
禹皇聞言,冷聲道:“反賊?哼,我看你文慶,才是我們大禹皇朝最大的反賊!”
“你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在禍亂我朝根基,殘害我朝子民,你倒好意思在這裡污蔑他人是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