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

中年男人哼着不成曲調的歌,踮着腳把他挂在了房梁上面。

他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襯衣,對着空氣皺了皺眉,露出他手腕上的傷疤。

語氣哀愁:

「這塊表是我的妻子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她是因為保護我而死的。」

不等他說出下一句,虛空中的聲音打斷了他:

「可是,哪裡有手表呀?」

男人一怔,下意識地低頭看。

就在這個當口,好像有人硬生生扯掉了他的皮膚,撕出一個毛毛躁躁的圓形。

「看到啦,看到啦,這就是你的手表嗎?」

男人被疼痛喚醒,他驚恐地朝着空氣擺了擺手。

下一秒,他身上又被扯出一個血洞。

「看到啦,看到啦,這就是你的手表嗎?」

男人手腳并用地朝門外跑,可哪裡還有門?

目之所及之處,皆是牆壁。

畫上的神女沒了,門也沒了,周圍四四方方的,像一口封死的骨灰盒。

他躺在骨灰盒的中央,被撕掉了全身的皮,卻還沒死透。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方狹小的空間不斷收縮再收縮。

在太陽升起之前,徹底把他壓成粉末。

他在這個人世間聽見的最後一個聲音,是一個女人不滿地抱怨:

「髒死了!髒男人!還好戴了一副手套,不然這雙手我都不想要了!」

還有一個老人咳嗽着。

「笃笃」地敲了兩下煙管。

12

太陽升起來了,今天是個霧天。

我在村裡遊蕩半夜,一開始還跟着幾個人,後面全跟丢了。

至于那四個boss?

我沒見着。

一切都像夢一樣,天亮了,夢就醒了。

我頭重腳輕地往家裡走,半路遇到尋找我的哥哥姐姐。

一看見我,他們立刻圍上來。

「欣欣,你昨晚去哪了?哥哥姐姐找不到你,都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