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說:“證據呢?憑你的一面之詞嗎?那些家夥都是老油條,肯定會矢口否認的!”
我沉默了一下,又說:“是對方先掏刀,阿發屬于正當防衛。”
王偉歎了口氣:“隻能往這上面靠了但是你要知道,是他先動的手!現在,就祈禱那個魏亮不死,能讓他少判幾年吧”
聽到這話,我心如絞痛,阿發出身農村,家裡還有老娘和妹妹,如果他進去了,我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家裡人。
我忍不住說:“王sir,你幫幫忙吧,要能救出阿發,讓我幹什麼都行!”
王偉輕聲說道:“我盡力吧但我隻是個小刑警,你也别對我抱太大期望”
挂了電話以後,我仍心急如焚,知道王偉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忍不住拿出手機來翻着通訊錄,在其中一個叫“老歸”的名字上停留了很久。
這是我在獄中認識的一個朋友,如果找他,事情或許有緩。
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肯定不會把電話打到他的頭上!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先等等看情況再說,如果确實沒有回旋的餘地,比如魏亮确實死了,或者阿發确實要判,再請老歸試試不遲。
我繼續在姜妍的屋子裡呆着,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姜妍也回來了。
姜妍也有幾個朋友,打聽到了一些情況,但和王偉的差不多,并沒有太新的消息。
姜妍說完,便立刻道:“需要我出面作證嗎?”
我讓她講了講之前吃飯時候的事,但也不盡如意,因為曾彤彤隻跟她說了好多陪酒小姐賺大錢的故事,并沒有說讓她也去,還沒來得及提,意外就發生了。
想用這個來指控曾彤彤和魏亮,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像王偉說的,他們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姜妍又着急地問:“那現在怎麼辦?”
她知道我和阿發是為了幫她才遇上麻煩的,心裡同樣過意不去,總想幫什麼忙。
我說:“我托了個朋友幫忙問着,先等等吧。”
姜妍隻能答應。
當天晚上,我就在姜妍家睡下了。
當然是她睡床,我睡沙發,她想換過來的,但被我拒絕了。
寄人籬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剛開始的時候肯定睡不着,滿腦子都是阿發的樣子,後來到了淩晨兩三點鐘,才半夢半醒地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