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我們回到了陳太平的住處。
陳太平已經被送到醫院,其他人也吓得四散而逃,整個院子空落落的,大門也敞開着,毫無人氣。
餘平做了一些安排,大家三三兩兩地藏在暗處,等候佛城當地的那位壇主到來。
不用多說,我和梁小夢自然是一起的,我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餘平會這麼安排。
我倆藏在某個假山的洞穴裡,身體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起,對方的心跳和呼吸,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梁小夢換洗發水了,比原來的味道更香。
我心裡想。
好在我們不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在一起了,雙方似乎已經習慣,也沒覺得有多尴尬,反而很自然地聊起了天。
她問我最近幾天都幹嘛了,怎麼現在才來南方?
我說也沒幹嘛,變賣了點公司的資産,那麼一堆東西不能不要了吧。
至于金丞和魏京的事,我則隻字不提,沒有那個必要。
她“噗嗤”一笑,說你真摳,命都快沒了,還惦記那點錢。
我歎着氣,說是啊,男人得攢錢啊,不然老婆都娶不上。
這本來是很正常的玩笑話,不知怎麼說完以後,場面有些冷了起來,梁小夢半天沒接茬。
我正琢磨着聊點其他的時候,梁小夢突然說:“你離開c市之前,見了姜妍一面沒有?”
我說:“沒有。”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吧,人還在跑路呢,見她幹嘛,徒增煩惱。”
“你該早點見她一面。”梁小夢幽幽地說。
“為什麼?”這回輪到我反問了。
“情侶之間難道不該多見面麼?”梁小夢似乎在刻意遮掩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我敏銳地抓住了她的遲疑。
梁小夢沉默一陣,突然說道:“李虎,你有沒有想過,你努力了很久很久之後,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和姜妍在一起到時候你怎麼辦?”
“不可能!”我咬着牙說:“隻要我抓到老富,洗清我的冤屈,我倆一定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