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以後你别叫雷子了,改名叫小雷吧。”雷子煩躁地擺擺手。
“為啥啊,我來你這偷個東西,不至于連名都給我改了吧?”青年憤憤不平。
“再他媽廢話,幹你啊!”雷子作勢揮了下拳。
“好好好,我叫小雷”青年趕緊求饒。
“以後别幹這個了啊,實在不行來這裡挖沙子,一個月保底三千塊。”雷子沉沉地說。
“三千塊夠幹啥”小雷撇了撇嘴。
“你他媽一個小偷,還嫌三千塊少?再少,也是憑本事賺來的,幹幹淨淨、花着安心!”雷子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惡狠狠道。
“我要是一個人,三千塊肯定夠花了!可我家裡還有一個老娘,每個月的藥錢就得上萬,你說我去哪賺這上萬!我不做小偷,做什麼!”小雷“嘁”了一聲。
“你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這種人,嘴裡從來沒有一句實話!被抓了就賣慘,指望人家放你一條活路!你爸是不是愛賭,你弟弟還在上學?”
“我沒賣慘,我說得都是事實!不信跟我回家看看,就在附近村上!”
“好,去就去!你家要真有個重病的老娘,老子管你半年藥錢!沒有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吧!”雷子也來了勁,直接跟對方杠上了。
二人離開砂石廠,步行了十幾分鐘,來到附近的一個村莊。
南方有富村,也有窮村。
小雷的村子就賊窮,路燈都沒幾盞,路面也凹凸不平,來到一處普通的瓦房前,二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去。
屋子略顯淩亂,最值錢的家具大概就是電視機了,除此之外沒有一處不破、沒有一處不舊。
角落裡的床上躺着一個頭發都快掉光的女人,面無血色、形容枯槁。
床頭櫃上,堆滿了瓶瓶罐罐。
“小雷”女人哆哆嗦嗦地叫了一聲。
“媽——”小雷立刻撲了過去。
“草。”看到這幕,雷子沒有繼續往前走,直接轉身出門來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