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他媽的蛋!”盛樹咆哮着說:“這是溫全的人,溫全肯定會護着他,到時候又是證據不足無罪釋放,我他媽早就看透這個黑暗的世道了!李虎,謝謝你幫我們找到兇手,但是現在和你沒關系了,我們殺了他就可以,連累不到你的!”
說完,盛樹還要動手,但我仍攔着他,面色固執地道:“過去可能是這樣的,但我認識一個刑警隊長,他剛正不阿、大公無私,一定能夠妥善處理這個案子你們相信我一次吧。”
但無論我怎麼說,盛樹就是不聽,顯然對某些部門已經徹底失去信心,就連盛林都加入到殺人的行動中,執意現在就要幹死溫磊。
我一手抓着一個——擱平時肯定做不到,但是他倆現在都受了傷——沉沉地說:“不是不讓你們殺,是你們根本就殺不了!”
“為什麼?”二人奇怪地問。
“因為溫全就在附近。”我說:“他知道溫磊被咱們抓了,輾轉找了好多地方,終于鎖定這家醫院,但不知道人在哪裡,就埋伏在停車場了咱們現身,他也馬上就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二十多人手持刀棍朝着我們這邊奔來。
為首的,正是溫全。
“來得好!”盛家兄弟均是龇牙咧嘴,手持匕首轉過身去,準備大戰一場。
而我将後備箱蓋住,身子靠在車屁股上,慢條斯理地點了支煙,好整以暇地看着溫全等人。
大概是我的神态過于輕松,溫全忍不住站住腳步,左右看着四周,提防我有埋伏。
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端倪,溫全皺着眉說:“李虎,你又在搞什麼鬼?”
我樂呵呵說:“什麼也沒搞啊,你帶這麼多人,還怕我們仨啊?”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幹了!”
“溫全,我x你媽!”
盛家兄弟紅着眼睛,當即就要沖上去了,而我一手一個,抓住了二人的後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