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淡啊,我剛聽唐傲說了!”
“說了能咋,你要來給我上藥啊?”梁小夢哼了一聲。
“行啊,你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我咬咬牙,硬着頭皮說了一聲,
“不用啦,忙你的去吧,這點小傷不礙事的。”相比剛才的陰沉,梁小夢這句話的語氣顯然明媚不少,似乎還夾雜着一絲絲歡快的笑意。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要個态度”吧。
挂了電話以後,我也沒和任何人聯系,就繼續坐在沙發上喝酒、吃肉。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溫全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
“十二個門生,廢了四個,重傷五個,全部在醫院了但賀旭、蔡寬和段元凱跑了。”溫全将打聽來的消息一股腦告訴我。
“嗯。”我淺淺地應了一聲,拿起一根鴨脖啃着。
“幹得已經非常好了,那可是宋山的門生啊過去的幾十年間,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這麼大的土,也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得到這一點”溫全感慨了一番後,還是略帶着歎息說:“可惜,準備再充分一點就好了蔡寬和段元凱還無所謂,也折騰不起什麼浪來唯獨這個賀旭唉,他要是沒跑的話,今天晚上的行動就完美了。”
“蔡寬和段元凱沒辦法,混戰剛開始的時候他倆就跑了但是這個賀旭,我是故意讓他跑的。”我幽幽道。
“故意的?!為什麼?!”溫全很是驚訝。
“我找的這群朋友,其中有一個大聰明,号稱那群人的軍師吧我把咱們的事給他講了,他就給我出了這個主意,說讓賀旭跑了更好”我便講起了餘平的計劃。
溫全聽完以後,沉思了大半天後,咂着嘴說:“有點意思啊,你這個軍師朋友,如果從政至少能夠做個市級但是他可靠麼,别回頭把咱給賣了啊!”
“當然靠譜!”我樂呵呵說。
餘平、梁小夢等人要是不靠譜,反手把我賣了那我也認了!
“總之,接下來等着看好戲吧!”我把電話挂了。
與此同時,包間的門也開了,曾小寶邁步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虎哥,曉雅找我談了個生意,賀旭那事怎麼樣了跟我說說”曾小寶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說道,臉上和脖子上的唇印幾乎能開會了。
“你他媽做人肉生意了吧?”我狠狠把手裡的鴨脖丢過去。
莞市,某醫院。
急診科裡,看着一衆醫生護士忙忙碌碌的樣子,一個看上去相當狼狽的青年坐在門口的排椅上。
他的頭上、身上挂着不少灰土和草葉,甚至有些皮膚還被樹枝給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