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個或幾個可疑人選,順便說說理由,我好去查。”龍二堅持道。
于宏沉默許久,終于還是給了一個名字。
“為什麼是他?”龍二皺起眉頭。
“理論來說,做了山哥的門生後,在莞市足以橫着走了,不愁吃、不愁穿,完全沒必要給别人做内應!如果做了,要麼是逼不得已,像金子、小邱那樣,老婆孩子被人家綁架了,要麼是有什麼把柄被人家拿住了”于宏認認真真地分析着:“但你剛才也說過了,你查過他們的家人,全都安然無恙!”
“是的。”龍二點頭,就是查完以後毫無頭緒,所以才來求助還在養傷的于宏。
“那就是把柄了。”于宏繼續說道:“這個家夥吃喝嫖賭樣樣都幹,而且性格還很懦弱,很容易就讓人拿住了硬要我猜一個,應該就是他了但也不敢完全保證,你最好調查清楚了再下手!”
“當然,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龍二站起身來,笑着說道:“謝了,你好好養傷吧,我按着這個線索去查一查!”
機械廠事件過後,張世昌仍舊是宋山的忠實擁趸,而張世明、張世嘉暫時還不能和他們的大哥翻臉,所以我們一衆人暫時和張家斷絕關系,搬到了溫全自己的公司大院居住。
張世昌當然不會認為兩個弟弟和我們有勾連——他真心覺得這倆廢物弟弟沒這膽子,那可是宋山啊,以為鬧着玩的?
但還是把他倆臭罵一頓,說他們識人不明、結交損友。
我和溫全隻好假裝與張世嘉、張世明鬧翻了,暫時抱團住在一起。
住是住在一起,但兩邊基本不怎麼說話,誰都知道這合作是暫時的,除掉宋山以後就輪到我們開戰了。
我和溫全見面,也是讨論下一步的戰略,從不吃飯、喝酒、閑聊、侃大山之類的。
這天晚上,我剛回自己的房間躺下。
有人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是個陌生号碼。
“喂?”我接起來。
“我是史真。”對面直接說道:“我弟是你們的内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