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随便發兩句牢騷,沒想到秦俊傑比我怨氣還大,趕緊說了兩句“沒事沒事,惡人自有天收,宋山肯定沒什麼好下場”之類的屁話就把電話挂了。
完事,我又給溫全打了個電話。
“你的公司被砸完了。”我說。
“完就完吧,本來也沒有啥,就一些破椅子、破凳子。”溫全無所謂地說道。
“嗯,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又問道。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溫全語氣中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挺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我樂呵呵地挂了電話。
宋山一怒,引來全城流氓,我和溫全肯定打不過,所以提前選擇避開,但也并不怕他——老東西之所以能有這個号召力,無非就是因為現在的地位嘛。
等我們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他還号召個屁?
而他這次的“沖動”之舉,反而還幫了我們的一個忙——具體是什麼忙,就要從梁岩說起了。
是的,接下來我們要幹梁岩了。
說“我們”其實不太準确,因為溫全明确說了要一個人行動。
溫全對梁岩的痛恨可謂深入骨髓。
——之前說過,兩人曾經是拜把子的兄弟。
後來梁岩跟了宋山,溫全則被關進監獄,從此兩人的命運大相徑庭,期間還發生過許許多多狗血的事。
總之,溫全肯定是要單獨幹梁岩的,絕對、絕對不允許任何的第三方插手。
說回梁岩。
這老東西組織了一大批社會閑散人員,将溫全的公司大院砸了以後,又安排人去局子自首,請了一些朋友吃飯,方才醉醺醺地趕回了家。
大多數時候,身為第一代門生的梁岩,已經處在“半隐退”的狀态,但還沒有到宋山那種“返璞歸真”的境界,所以他住得還是那種富麗堂皇的别墅。
負責送他回來的兄弟守在門外,他一個人推開大門,搖搖晃晃地走進去。
“老婆!老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