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聲音,我和梁小夢頓時一激靈,齊齊握緊噴子往前竄了過去!
穿過一截羊腸小路,又撥開一大片茂密的枝條,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平台。
這是一座小山,海拔也就數百米的樣子,這時候顯然已經來到山頂。
清冷的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宋山站在幾十米外。
他沒有再往前走,因為身後就是懸崖。
再不高,摔下去也成肉醬了。
我們一衆人就站在宋山對面,大家一字排開,一個個舉着槍。
沒人貿然行動,但也不會讓宋山輕易逃脫了。
宋山手裡還握着那支小巧的噴子,但并沒有舉起,隻是冷笑地望着我們。
“怎麼着啊宋山,還有啥招,使出來呗?”看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往前邁了一步,沉沉地望着他。
我說真的,就算這時候天上突然飛過來一家直升機,接着一個又一個飛虎隊員從頭頂上跳下來
我都不覺得奇怪了。
宋山這樣的人,似乎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我一直在想,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在莞市上蹿下跳?”宋山朝我看來,目光之中滿是鄙視。
和歧視扯不上關系,本地人看不上外地人,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情。
我在這裡活了幾十年,身邊都是我的家人、朋友、兄弟
憑什麼輸給你?
“宋山,講屁話沒有用,輸了就是輸了一大把年紀了,不會玩不起吧?”我打心眼裡覺得宋山真沒招了,但還是忍不住往四處瞟,萬一他在山頂也埋伏了人呢?
——好吧,我魔怔了,他要有這本事,直接埋伏到山下不更好嗎,何必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我是輸了麼?”宋山依舊冷笑,不屑地看着我:“你不就是攀上吳良才那棵大樹了麼?沒有他幫襯着,你是我的對手?”
原來宋山把失敗的原因歸咎到吳良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