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坐着的犯人跟着附和:“小兄弟,花錢消災,好好配合吧。”
煙和火腿腸我可以通過勞動獲得,另外的一百元,那得問姑姑要。
我不可能跟姑姑打這個電話。
“兩位大哥,我是個棄嬰,外頭沒人管我。
我不想惹事,我隻想盡快出去。
請你們給我一條路走。
煙和火腿腸我都可以買,錢真的沒有。
但,我可以幫你們寫信。
我是鵝城一中重點班的尖子生,得過市裡作文競賽一等獎。
你們想跟誰通信,我可以幫助你們。”
監獄裡的人每個月打電話的次數是有限制的,見面的次數也是。
但是通信次數是不限制的,監獄也鼓勵犯人跟外頭通信。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寫信的。
有的人沒讀多少書,害怕拿筆或者寫不通順表達不出來;
有的人參加勞動後就累的不行了,會寫也懶得寫。
所以我感覺,自己這個技能可以幫到他們。
見他們兩個有所猶豫,我立馬繼續說道:“你們隻要告訴我你們心裡想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們寫出來。
我的字很漂亮,而且行文不會差。
我相信你們都有牽挂的人吧?”
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真的就答應了。
我算躲過一劫。
第二天勞動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龍叔。
而且他居然調了工位,坐在了我的後頭。
我正打算轉頭跟他打招呼,就聽到了他低沉又滄桑的聲音。
“陳遠山?”
“龍叔”
“昨晚挨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