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給我的黑色塑料袋打開,裡頭還有九萬多塊錢。
接着又把劉麻子那裡繳獲的六萬擺在了茶幾上。
“這什麼意思?”
“這九萬多,是你上回給我的經費,我隻用了幾千租房子和治傷,兄弟們說這錢用不完的就還你,我們要靠自己掙錢,不能靠别人施舍這六萬,是好運遊戲廳繳獲的。”
眼前的錢,我當然可以全部自己吞了。
她給我那部分,也沒要我說明用途。
我們繳獲的那部分她甚至都不知道數。
這加起來可是十幾萬,在這個時間點上,能夠改變一個普通人的一生了。
可我不能那麼幹,遊戲廳的事情我們已經做下去了,相信很快官面上的人就會找來。
昨晚受傷的那些人,即便他們不報警都好,隻要他們一去醫院,治安隊馬上就會收到風。
受傷的那些人大概率不敢舉報我們,即便如此,不排除治安隊的人會想方設法找到我們。
他們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做業務”的機會的。
我們還需要許夢嬌的庇護,這裡可能就要用到很多錢。
所以這些錢,應該給許夢嬌去支配。
許夢嬌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微微張着,彌散的眼神漸漸聚焦,似乎才認識我一樣。
嘴角噙着笑,左右手指托着下巴,歪頭仔仔細細的打量我。
“陳遠山,你知道嗎。
你是第一個把錢還回來給我的人。
這麼些年來,我給錢讓别人去做事,從沒一個人會把錢送回來的。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說完她自顧自笑了起來,起身給我倒了杯水,給我散煙,她沒繼續說錢的事,而是問我昨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