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甘心,我還很滿足。
人家許夢嬌對我已經很不錯了,講信用,人大方,還仗義。
如果許夢嬌真的不是個好老大,不用朱家興鼓動,我自己就會出去單幹了。
就他剛才那句“我是惜才,是為你好”,就足以看出朱家興是何等的虛假。
我跟他不過幾面之緣,就能為我好了?
為我好一開始還安排侯良生針對我?
我抛棄許夢嬌,跟這樣的僞君子玩,那我不成傻子了。
朱家興抿着嘴臉色陰沉的看着我,良久才開口。
“陳遠山,看來,你是不想交我這個朋友了?”
“交朋友是互相的,我看你也沒想交我這朋友,你是看我好用,想用我這把刀。既是牟利,也是要把刀指向我老大。”
我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言辭犀利,目光中滿是對他的不屑。
這人一貫的優越感極強。
覺得自己是朋城人,受教育程度高留過學,還跟許總是同學,所以骨子裡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底層出身的人。
他的禮貌,其實是他狡詐的僞裝。
他極力展現的素質,為的是掩蓋自己内心的傲慢和肮髒。
“呵呵。”朱家興别扭的笑了笑,朝我豎起大拇指。
我起身離開了座位。
“你可想好,你要是就這麼走了,以後咱們可就是敵人了。”
“該想好的,是你。”
我丢下一句話,大步離開了包房。
威脅我?呵呵。
怕威脅我就不走這條道了。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