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久沒這麼喊我了。
兄弟多了之後,他就跟大家一樣,喊我山哥了。
二哥的稱呼,是我們還沒出社會就開始有的。
一句二哥直接給我幹破防了,我眼眶一紅,星星眼淚在眼圈打轉。
我握住了他的手道:“都殺了,仇給你報了。”
老三長舒口氣:“謝謝二哥”
“我叫醫生來給你處理下吧,是不是很疼?”
“沒用,得疼一會,他們說不能老打麻藥。”
“哥也沒啥能給你的,明早我讓财務給你打50萬,算作一點小補償。”
“不用,你給我的錢足夠多了。”
“其他兄弟都有,你最多,說到底也是為了我們的事業才被暗算,該給。”
“謝謝。”
“謝幾把”我苦笑,迅速擦去眼角淚水:“你給我快點好起來,沙井的場子離不開你,我也離不開你。”
“嘿嘿,我也想早點好起來。”
平時沒發現,等到老三真的躺在醫院了,我才發現他的重要性。
兄弟好比定心丸,老三這樣的情況,我心裡老發慌。
我做過假設,如果沒有了老三,我該怎麼辦?
他表弟林雄文還能那麼聽我的話嗎?
他一直以來的小弟阿來,還會對我那樣尊重嗎?
還有他們那些手下?
我不敢想。
而且,沒有了老三,這些兄弟中,還有幾個能真正懂我的,能為我豁出命去的?
沒有了老三,我跟誰講心裡話?
“二哥,你回去吧,看你熬得眼圈都黑了,你在這也沒啥用,你又不是醫生。”
“我就在這坐着,天亮了我再走,陪會兒你。”
“那你幫我點根煙吧,我瘾頭來了。”
我給他點上塞他嘴裡,老三立馬舒坦了很多。
這時候,一個小弟湊過來小聲說:“山哥,我朋友在莞城有路子,能搞來這個,要不給星哥弄點,他吸完會舒服很多的?”
說着那個小弟按住一個鼻孔,做了個吸食的動作。
他說的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