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除了廖運凱之外,都是我親手做的。”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我同學傳那件事,說的跟你不一樣。”
“他們怎麼說的?”
當年那件事,在縣裡引起不小轟動,那間洗頭房因為這事最後也關了,這事有人傳正常,但是我沒聽過。
“說啥的都有,他們說,你是拉着我姐幫你擋刀;也有人說,我姐幹的那工作是為了養你;還有的人說,阿火跟你早認識,你們是為了争我姐,吃醋打起來的”
“這些話,你也不信吧。”
阿霞緩緩搖頭:“不太信,隻是我恨着你的話,心裡的愧疚會少點,我們全家都對不起姐姐,我害怕面對姐姐”
講到這個程度,我就完全理解了阿霞妹。
她是個誠實的孩子。
在我面前袒露到這種程度,說明她已經把我當成很親的人了。
可能真的當成姐夫,當我的面,通過我,向她姐姐道歉、忏悔
她之所以寫那些揭發信,其實是害怕面對自己的内心與家族的不堪。
這樣做,是下意識的要強化我的罪惡身份,這樣她和她的家人就解脫了。
“你姐要是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會非常傷心的,傻姑娘”我傷心的歎氣:“你,還給别的什麼部門寄過那封信?”
“沒有了。”
“有的話就講出來,一切還來得及。”
“真的沒有了,我用我的生命發誓。”阿霞豎起兩隻指天發誓,眼神懇切。
“阿文。”我朝着門外大喊。
林雄文慌張的進來:“咋了?”
我拿出三千交給他:“讓廖隊的兄弟回去吧。”
聽我這麼一說,林雄文馬上意識到,肖麗霞被我拿下了,于是露出欣喜的笑容,出門立即去辦事。
肖麗霞緩緩擡頭,看着窗戶外離開的j車,跟着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