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中,有一個是省裡下來的,是舒局的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人長相清瘦,眼神飄忽,門牙很大。
輪到給這大門牙敬酒的時候,他突然問我:“陳總,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說來慚愧,我沒上過大學。”
大門牙當即咧嘴笑了,估計意識到失态,收斂了一下笑容道。
“我以為你跟許總一樣,都是留學生呢?
在座的那就是你文化最低、年紀最輕了,你得多喝。
敬一輪不行,得三輪。”
說罷大門牙左右看看,希望能找到支持者。
酒桌上,有的人就喜歡欺負一下人。
這樣才能有意思,上位者那種權柄在手就想随意操縱他人的欲望,才能得到滿足。
不然,光是規規矩矩的喝酒吃飯多沒勁呐。
舒局聽了隻是眯笑着看着我,沒出聲。
最高位的王怡父親,連看都沒看我。
陳大可則裝模作樣的給老婆王怡剝蝦,好像沒聽到似的。
另一桌的夢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正想起身說點什麼,卻被廖永貴眼神制止住了。
我是什麼身份,是什麼酒量,在座的很多人都清楚。
大門牙這時候這樣要求,分明是要我出醜。
這也馴化我的手段之一,坐在高位的王怡父親,還有舒局等人,都希望我是個聽話的狗,是個盡職盡責的幫陳大可和王怡看家護院的狗。
“我”
我剛要講話,廖永貴卻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