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東個子比我矮一頭,30大幾的樣子,耳朵很大,臉上顴骨突出,看着有點兇的樣子。
他沒看我,而是看向前方茶幾的空杯子。
我連杯茶都沒給他倒,就是要壓他。
“50萬不可能,之前我們都是交30萬,50萬我跟弟兄們就沒法活了。”
知道他不會答應,之前大先生直接下令漲價要他交50萬,他都磨蹭着不交。
在他心裡,我的地位自然是在大先生之下,我說話他更不會聽。
但我要讓他知道,大先生不敢做的事,我敢。
現在曾東等人,是不知道早期的大先生就是丁永強的,也不會知道,現在大先生背後的人已經變成了陳大可。
我完全可以假借大先生之口,來給他繼續施壓,反正他也求證不了。
他唯一能求證的渠道就是楚寒秋,而楚寒秋是我的人。
“曾東,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
大先生知道你們這些人不好管理,這才叫我來管理。
我要是收不來這些錢,我就要被問責。
今晚,這錢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大先生是體面人,很多事他做不出來;
我是江湖人,我沒他那麼好說話,我做事可不擇手段!”
曾東這才側頭冷眼看着我:“山哥,你是牛逼,可我光腳也不怕你穿鞋的,真要是逼急了,我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誰敢這麼跟我哥說話?”老三從門外進來了。
他知道今晚有行動,放不下心,從家裡趕過來看看。
我給他買的新房子,就在公司附近,走過來幾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