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牙龈槽都是麻木的,牙齒根生疼,破了的嘴唇更是火辣辣的。
“張嘴!”
大門牙大喝一聲。
我仍舊咬牙抵抗。
他打算再次用鉗子砸我。
就在我感到無助絕望的時候,溫文爾雅的張硯遲推門進來了。
大門牙吓得把鉗子藏在了身後:“張,張局,您怎麼來了”
“王信德,你這是幹嘛呢?”
“我,我審案子呢。”
“是審案子,還是挾私報複,毆打青年企業家?”
這話分量不小,朋城是友好的城市,重視經濟發展,對民營經濟十分重視。
王信德手裡的鉗子哐當落地,吞吞吐吐道:“當然,當然是審案子,這案子舒局和陳科長都是知道的,您可以去問問他們去。”
這是在搬後台了。
張硯遲不動聲色道:“我不用問他們,我現在就問你,這是什麼案子,你抓捕手續誰批的?”
“手,手續嘛”
“就是沒有案由,對嗎?”
“張,張局要注意團結啊。”
向來溫和的張硯遲怒拍桌子:“馬上把人給我放了!
省廳的宋軒甯廳長已經到了朋城,專門來檢查隊伍紀律的,可能今晚就臨時突查我們局的紀律問題。
你想害死你領導嗎?”
宋軒甯就是收下廖永貴那幅畫的人。
沒想到這時候給用上了。
多交友的好處就在這,關鍵時候就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