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啊?”姑姑撇着嘴問。
陳竹海尴尬的笑笑:“哪能啊姑”
話是這樣說,可他并沒有請我們進去,而是換鞋出來了:“那什麼,我們去樓下花園談吧。”
姑姑臉都黑了,大聲道:“我好歹也是你姑姑吧,血親!我來了你連門都不讓我進?”
陳竹海冷眼看了我一下,而後笑嘻嘻的跟姑姑說道:“您别誤會我愛人不知道我有個勞改犯弟弟,待會她回來看見多不好啊?”
“沒事,那就去花園談。”我無所謂的笑道。
來到花園的一個亭子裡,陳竹海靠在欄杆上背對着我:“找我是為了渣土公司的事兒吧?”
“你弟弟想搞事業,你當哥的該支持,怎麼還為難他呢?”姑姑搶了我的話。
“姑,我們國企裡頭的事,你不懂,最好别摻和。”
“我是沒文化,是沒你懂得多,可我知道一點,人得講感情。你跟遠山是一張床上睡了十多年的兄弟啊”
陳竹海輕哼一聲搖頭:“感情?
感情能當飯吃嗎?
我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不靠跟誰感情好。
陳遠山不是很牛嗎,有本事就别來找我。”
我冷聲道:“我隻問你,為什麼故意為難我們公司?”
“我那是公事公辦,什麼叫故意為難,你們的渣土公司本來不合格。”
“韓總說了,之前這樣的情況,你都沒吱聲,到我這怎麼就不行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陳竹海始終背對着我。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吧?”
他突然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大聲道:“我見不得你好?
我看是你見不得我好!
我走到今天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