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陳竹海畢業剛進國企那會兒,我養父母都牛成啥樣了。
在村裡都是鼻孔看人。
逢人就誇他的親兒子,陰陽怪氣的指責我這個收養的兒子。
阿公走後,更是賣掉家産,夢想着住進陳竹海的小區房裡。
卻沒想到,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說我公婆了,說說你吧,聽晉老師說,你以前成績很好的,模拟考都是年級前三?”
“嗯。”
“咋沒繼續讀了,多可惜?”
“沒錢。”
“你哥”
“我養父母不允許我找我哥幫忙,但是我還是找了,可惜我哥也不想幫我。”
蘇瑤緩緩點頭,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尖,似乎是理解了,為什麼我們兄弟會成為今天這般模樣。
這時候晉老師端着菜從廚房出來了。
“來來,洗手上桌了。
你們倆都是好人,都給我碰到了。
要不是你們,我可能這會兒還在朋城街頭流浪呢。
說來這緣分也是奇妙。
你們竟然是認識的,還是這麼近的關系。”
晉老師笑呵呵的給我們倒上紅酒。
席間我跟蘇瑤碰了幾杯。
蘇瑤不勝酒力,喝了兩杯就滿臉紅,說頭暈。
“暈是正常的,再喝一點就到位了,就舒坦了。”晉老師說着又要給她倒上一杯。
蘇瑤用手擋住:“不行不行,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就在我房間個午覺,反正下午沒啥事,怕啥。”晉老師話說完,酒同時也倒進了蘇瑤的杯子裡:“來來,遠山,你也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