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來送一下的。”李培元朝我笑笑,然後擔憂的看向弟弟李培亨:“阿亨,以後要聽山哥話,快上船吧。”
李培亨蹲在地上,不吱聲。
李培元慢慢走到他身後,伸手輕輕按住弟弟的肩膀,小聲說:“聽哥話,山哥辦事有章法,是個講道義的大哥。
他不會虧待你的。
隻有你夠聽話,我們兄弟才能早日重逢。”
還得是哥哥來勸。
隻見李培亨緩緩站起身來,往船上走去。
上船之後,李培亨久久不肯坐下,一直看看哥哥。
我跟子豪和李培元握握手,也上了船。
大飛發動的時候,李培亨突然大喊起來。
“照顧好媽,照顧好你自己。”
船像離弦的箭駛出碼頭,我遠遠的看見,岸上的李培元淚流滿面。
不是我無情。
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兄弟好。
你們兄弟初入我們社團,本是敵人,我還給了你們很好的待遇,而你們連個投名狀頭沒有。
不患寡患不均。
這會讓一些兄弟多想的。
我把李培亨留在朋城,是給兄弟們一個說法,一個交代,也是給我自己一個安心。
隻要你李培元通過了我和兄弟們的考察,真正跟我們一條心了,弟弟我會還給你。
李培亨在我這,好吃好喝,不會受到虐待
我的心裡話,我沒有對李培元講。
我想,他終究會明白的。
他要充分相信我,不然沒法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