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面窩的油鍋邊上,還有一口大鍋,裡面是江城特産三鮮豆皮。
豆皮是一整塊的,老闆正在用一把倒三角形的鈍刀,分割豆皮。
“正宗江城豆皮,一塊錢一份,要不要來一份?”
我掏出50丢給他。
然後把他手裡的那個帶三角形的刀拿了過來,藏在腰間。
這刀巴掌大,上面都是油。
說是刀,不如說是鐵片。
刃口很鈍,但是聊勝于無了。
我走進巷子,來到一個岔道口的時候左右看看。
“嘿,這兒呢。”
前方岔道口,那個戴着髒帽子的青年冒頭出來。
我向前走去。
巷子裡的路坑窪不平,惡臭難聞。
周圍相當陰暗潮濕。
來到前面巷子口一看。
左邊的路通往一處小院子。
小院子門口坐着的,正是那天晚上被我們砍的王祖宇的師父。
那人坐在輪椅上,嘴裡叼着煙,敞開的衣領可以看見身上打着繃帶,兄弟們下手不輕。
輪椅上的人左手拿着一個紅色藥罐子,罐子的木塞子已經打開,藥罐口傾斜着。
藥罐口的正下方,是一條狹小的臭水溝。
水溝裡正流淌着冒泡的污水,許是前面有什麼人家正在洗澡。
這家夥在威脅我。
要是我不聽話,他手稍微一動,罐子裡的藥就會被倒進這污水溝裡沖走。
“你來了。”
輪椅上的榮門老大,壞笑着看我,語氣輕松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