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問題,我覺都好談。
陳總是大老闆,是個講情義的人,不會小氣。
隻要不是太離譜,我想陳總都會答應的。
談錢之前,我想先看一下李響。
我得确定他的安全。”
本來這種要求,放在公事公辦的層面,是不會被允許的。
但是,現在我們談的是生意。
李響被扣下,等同于是标的物。
我們要看一下李響的情況,這就成了合情合理。
陳隊長和陳鐵才等人,想要達到經濟目的,就得配合。
而他們一旦配合,羅培恒就獲得了一次主動權。
他跟着陳隊來到一個無窗的小房間。
進門之後,房間中間是一道鐵栅欄,把房間隔成兩半。
鐵栅欄外頭是一張辦公桌,桌面上有一盞強光台燈,有帶血的橡膠棍,有頭套,有厚厚的一沓草紙
桌子邊上的地上,還有兩個水桶,桶裡面還有一雙膠手套、一條尾指粗細的塑料軟管。
栅欄的裡面,有一張鐵制的椅子,李響就坐在那椅子上,手腳被固定着。
栅欄裡的角落,還備有一個下水口,屋子裡一股難聞的氣味。
再看李響,羅培恒不由臉色一動。
眼前的李響,跟晚上那會兒去攤子上買菜刀的李響,簡直是判若兩人。
額頭上有個包,雞蛋大小,看着是鈍器砸的。
左眼烏青腫大,眼睛無法睜開,隻剩一條縫。
右眼角有裂開傷,眼珠子發紅充血。
右嘴角裂開兩公分左右。
西裝被脫了,白襯衣被血染紅,袒露的胸肌上橫七豎八的傷痕。
身上的傷痕很奇特,中間一條紅紅的直線,直線兩側有寬寬的紅暈。
這是橡膠棍沾了生水打出來。
衣服上還有嘔吐物,估計是被灌了水。
李響遭遇了十分強烈的折磨。
“過分了吧。”
羅培恒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