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一腳深一腳淺的在江灘行走。
走幾步就左右看看。
空曠開闊的江灘上空無一人。
他經過的蘆葦蕩中,埋伏着羅培恒的兄弟,以确保陳隊不會帶尾巴過來。
隻要他帶人來,就得經過那蘆葦蕩,就會被我們的人發現。
眼下看來,陳隊是一個人來的。
說明他是沒辦法了。
到了江邊,老三把船緩緩靠近岸邊,放下一塊木闆。
陳隊皺着眉,小心的走在木闆上,上到了漁船。
江風肆虐。
穿便服沒有戴帽子的陳隊,頭發被吹的很是淩亂。
加之他遇上了大事,心情糟糕,看上去頗為狼狽。
早就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從容淡定。
我和羅培恒坐在甲闆中間的小桌邊。
羅培恒招手示意陳隊過來喝茶。
陳隊抿嘴悠悠歎氣,無奈的朝我們走來。
老三過去把木闆收起來,把船開到離岸百米遠的地方停下。
我給他倒上茶:“地方簡陋,隻有一般茶葉招待陳隊了,莫見怪。”
陳隊左臂叉着腰,右手端杯喝了一口,喝的急了,張開嘴吸氣,燙的不行。
他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
“我不是來喝茶的。
我們不像你們粵省人,坐下來就喝茶。
直接談事吧。
陳遠山,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