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家的紅酒開瓶器哪兒去了?”
“額,電視櫃下面吧?”
“不在,我找了的。”
“你看看第二格的櫥櫃裡有沒有,一般就這兩個地方。”
“好”
“嗯,那就這樣。”
我長舒口氣,為自己的冷靜應對而高興。
可心裡依舊怦怦直跳,我就做不好賊。
這種做賊一樣偷人的感覺,真的太焦心了。
我想吃,卻又不敢,真擰巴。
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剛要挂掉電話,那頭夢嬌突然說道:“等等,你在幹嘛呢?”
“我,我在上廁所啊,你聽。”我故意沖了下馬桶,水流嘩嘩響。
“在哪裡上廁所?”
“在酒店的房間裡啊,準備洗澡睡了的,怎麼了老婆?”
說完之後我就預感到了不對勁。
萬一她打到酒店座機咋辦,這不就露餡了嗎?
這就是,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維系。
我吓得六神無主了。
我不能失去夢嬌。
我這是在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夢嬌淺笑一聲:“哦——這樣啊。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也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找開瓶器?”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說的,可是每個字都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立馬看看手機,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這個時間點,夢嬌是入睡了的。
按照往常來說,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問她為什麼沒睡?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找酒喝,是不是有什麼事?
但是我沒問,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