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文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自己的頭發,呼吸很急躁:“阿霞妹怎麼會搞成這樣!”
肖麗霞滿嘴的血,勉強的笑着,牙齒都是紅的,她顫巍巍的擡起手,伸向我的臉。
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
“遠山”
李響拉着林雄文走開,退後幾步。
我眼裡都是淚,看不清她的樣子,緩緩點頭:“我在,我在。”
“小時候,我們多好啊。
你騎單車和我姐一起上學。
我在家門口的柿子樹上,看着你們一起出門。
你總是笑嘻嘻的,又高又白淨。
家裡的黃狗不會說話,但是每回見你來,都是搖頭擺尾的。
他們都說你是大學生的料。”
我眨眨眼睛,摸摸她的臉:“對不起。”
阿霞搖搖頭:“這樣挺好。
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
我不想看你過得那麼苦。
遠山咳咳你抱抱我吧”
我俯下身把她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頭發:“對不起!”
“不怨你,我麻煩你件事,把我火化了,葬在我姐姐邊上,這樣,每年你來掃墓,我還能看見你。”
“嗚嗚”我哭出了聲。
我頂不住了,感覺心裡好多針在紮我。
“别死,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