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鄭一鳴戴上套袖和草帽,走向甘蔗田裡,繼續除草。
老三冷着臉,看着鄭一鳴的背影,不肯起身。
我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往山丘走,原路返回。
回來的路上,老三一聲不吭的,覺得沒辦好,有些氣餒。
回到海邊的這個小村子,我站住了腳步,朝着這隻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望了望。
“鄭一鳴家在哪?”
老三手一指:“門口有栀子花那戶。”
我朝着老三所指走過去:“走,去他們家坐會兒,讨口水喝。”
老三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跟着我一塊走了過去。
家裡是一個直排的瓦房,一共六間,沒有院子。
門口是個水泥坪,坪上也是曬着海鮮幹。
一個銀白頭發的阿婆坐在屋檐下,手腳麻利的在織漁網。
“阿婆,忙着呢?”
老太太手裡的活沒停,咧嘴笑笑看了看我:“農村人,反正閑不着,你們找誰啊。”
我和善的笑道:“我們是一鳴的朋友,好久沒見了,來看看他。”
來太太放下了手裡的漁網,站起身,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滿是皺紋的額頭皺了皺,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們,是執法隊的?
一鳴出來後,可老實了。
就是種田,打漁,沒犯過事了。
整天就在這村裡,都沒出過門。”
老太太把我們當成是便衣來走訪的了。
我忙解釋:“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執法隊,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