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許久。
桌案燈火如豆，火光在我們之間躍動。
牆上投射出兩道影子。
聞昭垂眸注視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
“我可以為你造反。”
我不小心打翻手邊的茶水。
“聞昭，你又喝多了酒嗎。”
“我沒醉，我很清醒。”
聞昭的手先我一步扶起杯盞，同時扣住了我的手。
“跟我走，阿謠，我可以助你假死脫身。”
“然後呢。”
我問他：
“我該去哪裡，以何種身份繼續生活？你又如何保證，将來一定能過得比我現在好？”
聞昭眉心微蹙，不說話了。
我準備再次開口送客。
他卻忽地撐着桌案，傾身靠近。
“阿謠，我可以做你的裙下臣，護你在後宮高枕無憂。”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距離實在有些近了。
他滾燙的呼吸輕微灑在我臉上，讓我睫毛輕顫。
“不必了，聞将軍。”
“你我之間，不該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