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傅寒聲有些惱怒，“我已經給了你台階，你不要不識好歹！”
“要不是你貪慕虛榮逼她離開，她怎麼會這麼記恨你！說到底還是你咎由自取！”
林知夏嘭地砸爛一隻水杯，警告地看着傅寒聲。
“看來那一下還是砸輕了。”
“你！”
傅寒聲被她的目光盯着，心裡又開始堵得慌。
下意識想逃避，踹門離開。
林知夏沉默地打掃完碎片，發現母親不知什麼時候睡醒了，癟着嘴看她。
“怎麼了？”
她輕柔地握住母親的手，“媽，是不是餓了？”
母親搖頭，呆呆地問：“夏夏，你跟聲聲吵架了嗎？是不是栗子糕又不夠吃了？”
林知夏一愣，眼圈有些發紅。
以前傅寒聲病着的時候經常跟她一起來看母親。
他們兩個癡呆症一見如故，雞同鴨講的竟然比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親密。
母親和傅寒聲都愛吃陳記的栗子糕，林知夏經常買來讓他們一起吃。
可傅寒聲胃不好，栗子糕不好消化，林知夏嚴格控制他一天隻能吃兩塊。
他有時候倔勁上來了，吃不到就要發脾氣。
母親怕他們吵架，便把自己那一份拿出來哄他們。
“不吵，不吵，都有的吃”
林知夏吸了吸鼻子，笑着搖搖頭。
“沒有，聲聲回家了，再也不缺栗子糕了。”
晚上，林知夏照顧母親睡下，自己洗完澡回病房的時候發現，母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