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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沉默良久。

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溫柔又赤誠的人。

以前和傅寒聲在一起,他大多時候像個小孩子,橫沖直撞。

其實她也顧慮過,他們之間的感情發生在他頭腦混沌的時候,是不是存在被她引導的可能。

後來孟聽雪回國,傅寒聲恢複神智,他們的感情被全盤推翻。

她想,也許他的确是被她引導了,否則為什麼失去和她的記憶後就全盤忘記。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生理性的嗎?

好不容易,她逃了出來,卻沒能徹底離開那個泥潭。

她變得不自信,變得疑神疑鬼,害怕受傷,所以不再接觸别人,總覺得精心建立起來的關系不堪一擊。

其實不該這樣的。

人和人的交往應該更多享受相處的過程,而不是唯結果論。

在一起能開心一天就賺一天,何必擔心有一天會分離?

想通了這一點,林知夏覺得豁然開朗,眼前仿佛被一隻手撥雲見日,色彩都更明晰了。

她覺得手癢,特别想畫畫。

于是,她對江時宴說:“我要給你畫幅畫。”

江時宴眼睛一亮。

“真的?”

林知夏拍闆,“明天出院,明天就畫!”

江時宴快樂得忘乎所以。

隻是他沒想到,林知夏要畫的,是果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