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是軍區大院裡衆人皆知的怨侶。
隻因她是我搶來的妻子。
結婚八年,我們每天都在咒對方不得好死。
她會在我的飯菜裡下毒,我會在她的枕頭下藏針。
我恨她是塊捂不熱的石頭,心裡永遠裝着另一個男人。
她恨我挾恩圖報,又争又搶的逼死了她的心上人。
可在任務失敗,我們都将成為戰俘時,她卻将唯一的防彈衣給了我,以身作餌引開敵人的注意:
“阿昀,跑!”
千瘡百孔之際,她回頭看我:
“我要去見阿城了”
“下一世,我們别再相遇了,我的心裡隻夠裝下一個人。”
等我帶着援軍趕到,找到的隻有她破碎不堪的屍首。
後來,我孤身誘敵,搗毀敵方指揮部,自己也成了碑文上的一行字。
再睜眼,我找到了司令父親,主動撤消了和她的結婚申請:
“這次的卧底任務,就交給我吧。”
……
“你要代替阿城去卧底,不和可心結婚了?!”
父親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不太相信。
畢竟整個軍區大院都知道,我向來和我的繼哥蔣城不對付,對他動手都算是輕的。
更是對所有人放言這輩子非文可心不娶,誰都不許觊觎她。
讓我放棄婚約替他去敵營吃苦,根本不可能。
“你和可心的婚事就在十天後,你真的想好了?”
我沉默了一瞬,平靜開口:
“你不是一直說蔣城沒了爸,我應該讓着他嗎?”
父親的神色一瞬間變得複雜。
自從他再婚後,總是習慣性的要我收斂脾氣,多照顧一些蔣城,生怕他在家裡過得不自在。
前世如果不是我搬出為了救他才犧牲的媽媽,他大概還是會直接把抽簽結果改成我的名字。
于是,他直接撤銷了我的結婚報告,轉頭将卧底任務人改成我的名字。
走出司令部時,我和文可心迎面撞上。
前世的她也是這樣匆忙闖進司令部,一身泥濘跪在辦公室裡,請求父親撤銷蔣城的卧底任務。
那時候的我二話不說直接将人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