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觸犯底線的話,她第一次說。
“這裡最沒資格說我媽的人就是你!”
我轉過身去,扶着已經青紫的後腰,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文可心大概也意識到了,三兩步追上,将我攙扶着。
蔣城還在身後弱弱喊道:
“可心姐,我”
但是文可心連她的話都沒有聽完,直接扶着我快步離開。等到醫生離開,文可心還站在房門口守着我。
“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沒等她說完就翻身蓋上被子:
“出去,我要睡覺。”
文可心盯着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輕聲說:“對不起。”
說完,她替我關上門,走了出去。
沒一會,門外傳來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文可心給了自己一巴掌。
卧底任務執行的前兩天,我打算把母親留給我的草編兔子一起帶走。
可是要拿的時候卻發現東西不翼而飛。
等我找到蔣城的時候,他正在拆我的草編兔子。
“蔣城!”
我剛開口,他手一抖,直接就把兔子扯散了。
草散成一團,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我猛地掏出防身的匕首對着他,
他卻哭得委屈不已,
“弟弟,我馬上就要走了,九死一生,想着臨走前給可心姐做個小物件留個念想,你不要生氣。”
嘴上說着道歉,腳尖卻上前一步,精準地踩在早已不成型的草編兔子上。
這下兔子徹底壞了,連修複都無可能,
我忍無可忍,舉着槍上前,
文可心卻突然出現,一把将我的手反扣住,
“一個草編兔子而已,你有必要舉槍對着親人嗎?”
我狠狠看向她,“是你拿給他的?”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最後一件物品,放在哪裡,隻有她知道。
看着她沉默不語的樣子,我不由嗤笑一聲,
“文可心,是不是在你眼裡,我的什麼都不如蔣城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