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我的書房,看了那封機要,我知道。”
“阿昀,在港口那天我就選擇放過你了。”
“但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我愣住了。
她卻絲毫不畏懼的站起身,一步一頓的朝我走來,直到槍抵上她的胸膛。
“阿昀,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你摸摸看。”
我對上她的眼神,如鲠在喉。
傅思瑩擡手撫上我的臉頰:“那天我問過你會不會陪我,你沒有給我答案。”
“但是現在我知道答案了。”
“現在,我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阿昀,你愛過我嗎?”
嘭的一聲。
槍聲響徹整個大廳。
傅思瑩握着我的手扣下扳機,随後口吐鮮血,瞬間倒地。
我驚得無法反應,身體卻本能的跪下去摟住她,呆滞的捂住她的傷口。
她含着血,顫抖牽起我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眼裡還帶着對問題的執拗。
我機械的将頭低了下去,怔愣的看着她。
看見我含淚點了點頭,她終于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随後,那隻牽着我的手漸漸滑了下去。
身後的同志聽到槍聲紛紛趕來,看見眼前這一幕都不自覺愣在原地。
我被文可心拉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是叛徒,阿昀,别心軟。”
我強忍着自己顫抖的身體,跟着戰友們一起,将傅公館以及司令部裡藏的所有罪證都搜羅了出來。
次年,我收養一個女兒,眉眼盈盈,像極了傅思瑩。
文可心說她可以視如己出。
但我拒絕了。
不是非要有母親的小孩才可以健康成長。
在我這,她就是我一個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