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提前練習一下将來做你新娘的誓詞吧,等婚禮上我再把這個驚喜送給你。”
“沈翊,恭喜你娶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初戀,現在,你可以叫我老婆啦!”
沈翊怔在原地,瞳孔瞬間放大。
這條項鍊他戴了整整十年,從來沒有觸到過這個開關。
卻在和喬書雅的訂婚禮上把它還給了溫迎!
他沒有娶到他心心念念的人,還讓她親眼看着他娶别人。
他把她弄丢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沈翊再也忍不住,喉嚨裡堵着的嗚咽終于沖破防線,痛哭出聲。
壓抑的哭腔回蕩在寂靜的影廳……
等再從影廳出來,天空已泛起灰藍的暮色,路上行人踩着昏黃的路燈影子匆匆而過。
沈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隻覺得孤寂。
剛要邁步,一陣風拂過他的臉龐。
起風了。
溫迎,是你回來了嗎?
三個月後。
沈氏集團在沈翊的整頓下日漸重回正軌,年末将至,年會也如期到來。
鎏金璀璨的晚宴上,他見到了喬書雅。
自從溫迎追悼會結束,母親威脅掌掴溫迎的事被文芸芸曝光後,喬書雅就被喬父接回了家。
從此她就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裡。
他能理解喬書雅,也知道母親被曝光的錄音是她錄下的。
這麼多年來,喬書雅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甚至離開的最後一晚都還在盡心照顧他。
或許是因為那天她聽到了母親說和喬家聯姻隻是看中權勢。
也或許是看見他在溫迎追悼會哭的聲嘶力竭的模樣。
她可能忽然想明白了。
明白他心裡一直住着溫迎,也明白自己花了十年也走不進他的心,于是果斷離開。
喬書雅是金枝玉葉的喬家千金,卻更加清醒通透。
她喜歡的東西她會努力争取,但當真心換不來同等回應,她也會及時抽身。
不然僅僅是喬父的什麼,還不能讓她一紙離婚協議就離開他。
一切都取決于她自己。
反倒是自己,為了和溫迎賭氣,利用了喬書雅和她聯姻,卻從未真心愛過她。
他這一生對不起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