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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眼,便僵在原地。

包廂裡,霍時彥抱着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兩人的臉幾乎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江以柔穿着一身純白色連衣裙站在旁邊,含情脈脈地看着父子倆。

更讓江霧辭感到諷刺的是,她的父親和繼母竟然也在場。

“這是我送給軒軒的生日禮物。”父親爽朗一笑,拿出一份文件。

江以柔接過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時眼睛一亮。

“禦海莊園?這不是姐姐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産嗎?”

繼母也一臉受寵若驚,“去年你就把阿辭的地皮轉到軒軒名下了,他這麼小,哪用得着那麼多資産呀?”

“軒軒是我唯一的寶貝外孫,當然要寵着。”父親的語氣裡帶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再說,阿辭又不能生,霸占着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江霧辭站在門外,整個人猶如墜入萬丈冰窟,血液跟着凝固。

原來父母和繼母早就知情。

不僅如此,還把屬于她的東西全部給了霍嘉軒!

就在這時,霍嘉軒手裡的蛋糕不小心掉到了霍時彥昂貴的西裝上。

江霧辭心髒下意識一緊。

霍時彥有很嚴重的潔癖,尤其厭惡孩子的觸碰。

去年有個合作方帶孩子來談事,隻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桌上的文件,他就終止了和對方上億的合作。

可現在

霍時彥竟抽了張紙巾,寵溺地擦掉霍嘉軒手上的奶油,捏了捏他小肉臉。

緊接着,對還在猶豫的江以柔說:“爸既然送了,你就收下,軒軒是霍家未來的繼承人,這些本來就該是他的。”

江霧辭攥緊雙手,指甲摳破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她與霍時彥相識二十載。

可男人現在的樣子,卻陌生得讓她感到恐懼。

江霧辭再也看不下去,踉踉跄跄地沖進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然後,擡手抹掉臉上的水和淚,像是抹去了所有的過往。

既然霍時彥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那她便把霍太太的位置讓給江以柔。

從今往後,她與霍時彥山高水長,死生不複相見!